沈希茗抱着头盔刚走出了候场室,恰巧有个穿了黑色西装的男人经过,看背影身样欣长,气场凌厉。
他当然认得。
“司越哥!”沈希茗欣然一笑,眼眸滑过一丝深色。
江司越闻声转过来,脸色疲惫:“好久不见。”
沈希茗一怔。
江司越样貌冷俊干净,剑眉冷眼,周身气场清冽,天生的距离感让人不敢靠近半分,对视一眼,就有种被审判的压迫感。
只是今天,多了一种破碎感。
“司越哥,你这脸上……”
额头的血痂颜色很深,嘴角还有淤青,像是刚和人打完架,完全是西装暴徒,矜贵清冷,杀气未散。
他平静淡然:“不碍事。”
沈希茗神色关切:“都破皮了,不处理会感染的。”
他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,打量着江司越。
现在天气逐渐转暖,大可不必把外套的扣子系紧。可他不光一个扣子都不松,手还似乎捂着腰腹位置,脊背直不起来。
沈希茗眼神淡漠,笃定江司越是受伤了。
江司越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:“你先忙。”
沈希茗眯眼一笑:“司越哥来红色赛场,难道是来看节目录制的?”
江司越顿住刚要迈出去的脚。
“我猜猜。司越哥应该对追星没兴趣…”他自信地打了个响指,“那就是叶子姐姐啦!”
江司越蹙眉:“叶清?”
察觉到江司越的表情,沈希茗轻挑眉稍:“对啊!今天是【心跳时速】录制的第一期,叶清姐姐作为策划人也会参加。司越哥,你不知道吧!这场子,就是她哥哥林毅白投的。”
林毅白虽说一直以业余爱好者自称,但是他可不亚于职业玩家。
沈希茗说得津津有味。
江司越陷入沉思。
“司越哥,你想什么呢?”沈希茗碰碰他的肩膀,“你要是找她,要么先让我助理去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他淡淡地说,“我自己去吧。”
“嗯?难道你不是来找姐姐的?”
“我有位朋友也参加了,我来看看。”他没有直接说明是来盯着江思颜那个不安分的兔崽子。
以前还是背着他玩儿赛车,现在是明目张胆地参加比赛了。要不是他办事回去的路上,看到一张宣传图,她江思颜玩儿得连命都不要了。
可没想到,叶清也在这儿。
“朋友好,多个朋友,热闹嘛!”沈希茗爽朗一笑,“今天的比赛,一定很有意思。”
江司越心里莫名沉了沉,看到沈希茗额角有疤,应该是刚好不久。
大概是自己的职业疑心病又犯了,他压了压思绪:“你先忙。”
沈希茗插兜,悠然一笑目送着,肆意而有朝气:“好啊司越哥,回见!”
待他走远,他笑容消失,双眸只剩晦暗不明的寒意,泛滥出淡淡的杀气。
江司越穿过走廊,过道是单面玻璃打造的,可以清晰地远观到场地。
观众络绎不绝地入场,拍摄人员调整设备,选手也陆陆续续地来到现场了。
这栋楼,距离赛场还有一段距离。他加快了脚步。
擦肩而过两个穿着工装服的技术人员。
“咱别把车搞错了。”
“放心吧,这担人命的事儿,能弄错吗!”
“唉,这年头差事真不好办。合着那新闻报道也就唬弄一下老百姓,背地里这还不知道怎么互掐呢!”
江司越站定,看向了玻璃外的候车区,仍然有许多技术工在检查赛车,确保首录顺利。红色赛车场是林毅白的场子,这些车也是他旗下的公司赞助的。
他心底一沉。
不对!
“行了,拿钱办事少说话。”
江司越折返拦住了两个工装服的路,眼神肃杀。
“二位在说什么?”
那两人对视一眼,有种被识破的尴尬。
又看眼前这个男人,伤痕累累却气场狠戾沉重,浑身的血腥味。地狱厮杀而屹立不倒地野狼,大抵如此。
其中一个人破口大骂:“关你屁事!”
“是谁在指使你们!”他扯住男人的领子。
另一个男人见状,抬脚就朝着江司越的腹部狠狠地踹了一脚。
江司越的腹部在追歹徒的时候,受了伤。
这一脚的重力冲击,猝不及防,无疑是蚀骨烧心之痛。
腹部一阵痉挛,神经几尽绷断,让他松了手,冷汗湿透了血红的衬衫。
他早已经精疲力竭,只是靠着意志支撑。
“多管闲事!”
“神经病,快走走走,别闹出人命。”
两人跑走了。
世上有很多麻烦事,有的是不请自来,有的却是自找的。无端的恶意揣测不明,自寻的麻烦越陷越深。
他吃力地拿出手机,拨通叶清的电话。
“喂,您好。”
“在哪?”
江司越撑着身体,从地上站起来,额头的青筋凸起,吃力地重复了一遍:“你在哪?”
助理:“江律师,叶总去现场录节目了,手机没带。有事我可以代为转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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