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章:岩坡晨雾里的赌徒与傻狗
晨雾像没睡醒的懒猫,趴在东麓岩坡上打盹,却被马龙的燧石刀划开道口子。第十一颗岩酸果在他掌心炸裂时,酸涩的汁液精准喷进阿灰的左眼,这只灰毛野狗原地转了三圈,甩得耳朵像拨浪鼓:“呜嗷!主人你谋杀同伙!”它甩着舌头去舔爪子上的果汁,却被酸得龇牙咧嘴,活像吞了颗辣椒。
“闭嘴吧你,再吵把你腌成狗干。”马龙蹲在灌木丛下,指尖因“种子变异者”的能力发痒。阿灰立刻把脑袋搁在他膝盖上,琥珀色眼睛盯着他掌心的五颗果核,尾巴在沙地上扫出“SOS”的痕迹——这狗总以为每天的新能力是主人变魔术,第7天“驯兽师”那会儿,它曾试图把马龙的手掌当成骨头啃。
淡绿色光雾从掌心涌出时,阿灰的尾巴摇成螺旋桨,鼻尖凑过去猛嗅,结果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,把三颗种子喷得满地滚。“蠢货!”马龙手忙脚乱去捡,却见种子在光雾里跳起了踢踏舞:第一颗炸成黑粉,像撒了把胡椒粉;第二颗膨胀如气球,吓得阿灰追着它跑圈;第三颗渗出黏糊糊的白浆,粘在狗毛上扯都扯不掉;第四颗变成迷你版榴莲,扎得马龙手指直冒血;唯有第五颗,表皮裂开时露出星星点点的银纹,活像谁撒了把碎钻。
“成了!”马龙刚想把变异种子揣进兽皮袋,阿灰突然对着右侧岩缝狂吠,狗毛根根倒竖如刺猬。成年巨蜥的脑袋从岩缝挤出,长舌“嘶啦”一声舔过阿灰的鼻尖,这傻狗当场石化,尾巴夹得比面条还软。马龙拽着狗绳就往岩缝下滚,却听见身后传来“扑通”巨响——阿灰被蜥蜴尾巴扫飞,在空中划出抛物线,落地时正好压碎一堆野鸡蛋,引来满山遍野的鸟叫。
“阿灰你个败家子!”马龙边跑边骂,怀里的星纹种子却越烫越厉害。回头望去,那傻狗正叼着蜥蜴尾巴打转,活像在玩拔河游戏,蜥蜴被缠得晕头转向,尾巴卷住自己的脖子打了个死结。晨雾渐渐散去,阳光给蜥蜴的鳞甲镀上金箔,而阿灰的灰毛上沾着黏液和草屑,正冲主人摇尾巴,仿佛在炫耀:“看我帮你困住午餐!”
马龙叹了口气,捡起块石头砸向蜥蜴脑袋:“这玩意儿能吃吗?上次你叼回来的毒蛇差点毒死我!”阿灰委屈地呜咽两声,松开尾巴躲到主人身后,爪子却偷偷勾住蜥蜴的尾巴尖,趁它吃痛甩尾时,顺走了人家半片鳞甲当玩具。
(早章结语:当马龙终于甩开巨蜥,躲进背阴的岩洞时,发现阿灰嘴里叼着颗被舔得发亮的星纹种子——这傻狗居然把变异种子当成了奶糖,差点给嚼碎。掌心的能力热流还在发烫,而狗鼻子上的酸果汁结晶,在阳光下闪着滑稽的光。)
午章:沙地上的植物炼金术与狗刨大师
正午的太阳把沙地烤成铁板烧,阿灰趴在临时苗圃旁,爪子刨出个浅坑当凉席,却把自己埋得只剩个狗脑袋。马龙用龟裂的手掌挖沙坑时,这傻狗突然对着坑底狂吠,狗爪子甩出的沙子精准落进主人衣领:“汪汪!这里有虫虫!”他扒开沙土,果然看见三只西瓜虫正围着块腐殖质开派对。
“谢了,狗侦探。”马龙把变异种子埋进坑底,掌心的淡绿色光雾却像漏气的气球,忽明忽暗。阿灰凑过来想帮忙,舌头差点舔到种子,被他一巴掌拍开:“别添乱,上次你把‘种子催生者’的麦苗全啃成了秃瓢!”狗耳朵耷拉下来,却用鼻尖把坑边的碎石堆成金字塔,仿佛在搞行为艺术。
能力发动的瞬间,阿灰突然跳起来追自己的尾巴,转得像个陀螺。马龙眼睁睁看着种子在土下炸裂成灰,唯有埋在狗爪印旁的那颗,冒出了半透明的芽尖,叶片上的星纹像谁用银笔画上去的。“总算成功一次!”他刚想欢呼,阿灰突然对着天空狂吠——三只银翼鸟正盘旋在上空,鸟喙闪着寒光,活像三把小镰刀。
“去赶走它们!”马龙扯下兽皮绑在阿灰脖子上当战旗。这傻狗立刻变身冲锋队,跳起来够鸟翼时却摔了个狗啃泥,惹得鸟群发出“嘎嘎”的嘲笑。它恼羞成怒,捡起块石头(用爪子扒拉的)往天上扔,结果砸中自己的脑袋,原地转了三圈才站稳。马龙看得直扶额:“我怎么养了只傻狍子?”
鸟群俯冲时,阿灰突然躺倒装死,等鸟爪快碰到嫩芽时,猛地翻身咬住领头鸟的爪子。那鸟吓得扑棱翅膀,带得阿灰在空中晃悠,活像个会飞的毛绒玩具。马龙趁机把嫩芽连土捧起,塞进阿灰背上的兽皮袋,却听见“咔嚓”一声——傻狗把鸟爪上的尖指甲咬下来当零食了。
“阿灰!那不能吃!”他抢下鸟爪尖,却看见这狗吐着舌头,爪子指着兽皮袋,尾巴摇得像在打鼓。低头一看,嫩芽的叶片正蹭着阿灰的狗毛,星纹脉络里竟泛起淡淡的灰色光晕,仿佛在吸收狗毛的颜色。“难道狗毛能改良植物?”马龙哭笑不得,摸了摸阿灰的脑袋,“行吧,算你立功,晚上给你加个烤蜥蜴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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