酱菜厂的厕所简陋得连门都没有,还散发着刺鼻的酸臭味,令人作呕。
昏暗的灯光下,斑驳的痕迹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卫生条件的恶劣。
小霞屏住呼吸,摸索着找到一个蹲位,蹲下后,便秘的老毛病又犯了,半天也没有动静。
她用力地憋着气,涨红了脸,却依然无济于事。
无奈之下,她只能放弃努力,思绪飘回了童年。
小时候,她也经常便秘,奶奶总是四处寻找草药,熬成苦涩的汤药给她喝。
那味道,小霞至今记忆犹新,苦得让人直吐舌头。但是,奶奶的爱却像蜜糖一样甜。
每次小霞便秘,奶奶都会心疼地帮她抠屎,一边抠一边念叨:“我的宝贝孙女哟,这屎怎么又干又臭的,可别把屁股给撑坏了!”
虽然奶奶的话有些粗俗,但这份疼爱,小霞一辈子都忘不了。
她从小在奶奶的呵护下长大,摔倒了只会喊“奶奶”,而不是“爸爸妈妈”。
就在小霞回忆童年往事的时候,一个胖乎乎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。
昏暗的灯光下,胖妹圆盘似的脸庞格外醒目,透着一股憨厚可爱的气息。
小霞认出她是旅馆的服务员,心中闪过一丝不屑。刚才初见时,她就觉得这胖妹有些呆笨,像个被糖果塞满的孩子。
因此,小霞并没有和她打招呼,只是闭上眼睛,努力酝酿便意,强迫自己放松。
胖妹很快解决了内急,转身离开了厕所。
小霞在厕所里待了很久,双腿都有些发麻了。她缓缓起身,拉了拉有些褶皱的裙摆,走了出去。
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,小霞就看到胖妹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。
胖妹穿着略显宽大的衣服,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,像一只憨态可掬的企鹅。她手里拿着一个登记本,似乎正在核对什么信息。
胖妹抬起头,看到小霞站在台前,便放下手中的登记本,热情地迎了上来。
她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,问道:“你是不是便秘?”由于口音太重,小霞几乎没听懂她在说什么。
小霞微微蹙眉,疑惑地歪着头,发出一声疑问:“咹?”
胖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口音太重,于是放慢了语速,一字一顿地重复道:“鹅佛,你是不是便秘?”
小霞更加疑惑了,反问道:“鹅佛?啥叫鹅佛?”她完全不明白胖妹在说什么。
胖妹见状,伸出右手食指,指了指自己的嘴巴,又重复了两遍:“鹅佛,鹅佛。”
小霞看着胖妹的动作,突然恍然大悟,明白了“鹅佛”指的是“我说”。她笑着问道:“你说的鹅佛,意思就是我说,对不对?”
胖妹高兴地点了点头,表示小霞理解正确。
胖妹转身回到柜台后面,弯下腰,拉开一个抽屉,在里面翻找了一阵,拿出一个褐色的小瓶子。
她把小瓶子递给小霞,解释说:“这是……芦荟胶囊,缓解便秘。好多南方人到了这边,就会出现便秘。如果是旅店的客人,就可以给他吃一点,缓解便秘。”
小霞接过小瓶子,放在手里仔细看了看,瓶身上贴着一张褪色的标签,上面写着“芦荟胶囊”几个字。
她轻轻地“哦”了一声,说道:“我回房去吃。”
胖妹热情地建议道:“你那屋里莫匪,要吃就在这儿吃吧,我给你倒匪。”
小霞再次被胖妹的方言难住了,疑惑地问道:“啥叫匪?”
胖妹指着柜台上一个塑料水杯,又做了一个喝水的姿势,试图向小霞解释“匪”的意思。
小霞看着胖妹的动作和柜台上的水杯,瞬间明白了“匪”指的是水。
她恍然大悟地说:“你说的匪,就是水吗?”
胖妹笑着点点头,拿起那个塑料水杯,走到开水瓶前,提起水瓶,往杯子里倒满了热水,然后把水杯递给小霞。
小霞看着胖妹递过来的水杯,心里却有些犹豫。
这个水杯看起来有些陈旧。她心想,这水杯得是多少人喝过水的啊!
她急忙摆摆手,婉拒了胖妹的好意,说道:“你给我一个开水瓶,我自己上去吃。还要用热水洗脸洗脚的啊!”
胖妹一边解释说:“这杯子干净的。”一边弯下腰,从柜台底下提了一个红色的开水瓶,递给小霞。
然后,她拿起刚才倒满热水的水杯,一口气把水喝了下去。
小霞接过开水瓶,向胖妹道谢,转身朝楼梯走去。
一边走,一边想,这胖妹,人倒是好,就是有点不讲究。
小霞推开房门,一股霉味扑面而来。
房间不大,摆放着四张窄小的单人床,床单洗得泛白,边角磨损得厉害。
她把开水瓶放在靠窗的桌子上,这张桌子油漆斑驳,桌面坑坑洼洼。
五十块钱一晚的房间,就是这样破破烂烂的,四张床一共二百块,小霞心想这老板还真是会赚钱。
房间里另外两个年轻女子正坐在床上窃窃私语,看起来像是结伴出游的朋友。她们聊得眉飞色舞,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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