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也纳的夜色温柔，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套房，勾勒出房间内朦胧的轮廓。
德拉科站在艾德里安的房间里，灰蓝色的眼睛扫过四周。
——这里比他的套房宽敞许多，书桌上散落着几份炼金术论文，壁炉旁摆着一瓶未开封的火焰威士忌，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雪松香。
他有些恍惚。
昨晚他还在这里崩溃大哭，而今晚，艾德里安却主动邀请他留宿。
“在想什么？”艾德里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温热的手掌轻轻搭上他的肩膀。
德拉科回头，看到艾德里安已经换了一身深灰色的睡袍，银灰色的长发松散地垂在肩头，领口微敞，锁骨若隐若现。
“没什么。”德拉科低声回答，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勾起，“只是……没想到你会邀请我。”
艾德里安轻笑，手指顺着他的肩膀滑下，握住他的手腕：“怎么，不乐意？”
德拉科摇头，心跳微微加速：“乐意。”
艾德里安拉着他走向沙发，两人并肩坐下。柔软的皮质沙发微微下陷，德拉科的身体不自觉地往艾德里安那边倾斜，直到两人的手臂轻轻相贴。
“你今晚……在宴会上……”德拉科犹豫了一下，“为什么突然说‘伴侣’？”
艾德里安侧眸看他，灰绿色的眼睛里映着壁炉的火光：“你觉得不合适？”
“不是！”德拉科立刻否认，耳尖微微泛红，“只是……我以为你会更谨慎一点。”
艾德里安低笑，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：“谨慎什么？我又不怕别人知道。”
德拉科被他捏得缩了缩脖子，却忍不住往他掌心蹭了蹭：“……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艾德里安没再追问，只是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，像从前那样。
这个熟悉的动作让德拉科心头一暖，紧绷的身体终于渐渐放松。他侧过身，试探性地靠进艾德里安怀里，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艾德里安……”他低声唤道。
“嗯？”
“……我有点不习惯。”
艾德里安的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金发：“不习惯什么？”
“不习惯……这样。”德拉科的声音闷在他的衣料里，“两年了，我以为我们再也……”
艾德里安没让他说完，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：“现在不是回来了？”
德拉科抬起头，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几分不确定：“你真的……不介意以前的事？”
艾德里安静静地看着他，目光深邃而温柔：“介意。”
德拉科的身体微微一僵。
“但我更介意没有你的这两年。”艾德里安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，“所以……我们重新开始，好不好？”
德拉科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。他点点头，喉咙发紧：“好。”
艾德里安的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，灰绿色的眼眸在壁炉火光中显得格外深邃。
他的呼吸微微发紧，嗓音低沉："可以吗？"
德拉科的睫毛轻颤了一下，喉结滚动，却没有躲开。
他极轻地点了点头。
这个吻落下来时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，却在触碰到唇瓣的瞬间变得灼热。
艾德里安的手掌托住他的后颈，指腹摩挲着发根处敏感的皮肤，却始终保持着让德拉科随时能退开的力道。
德拉科僵住了——他从未与人接过吻，更没想到艾德里安的亲吻会是这样，温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。
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对方睡袍的前襟，呼吸变得急促。
当艾德里安的舌尖擦过他的唇缝时，德拉科猛地偏过头，耳尖红得滴血："等、等等..."
艾德里安立刻退开，但手掌仍护在他后脑："不舒服？"
"不是..."德拉科急促地喘了口气，灰蓝色眼睛里泛着水光，"只是...没想过会这样。"
壁炉的火光在艾德里安侧脸投下跳动的阴影，他注视着德拉科被咬出齿痕的下唇，声音沙哑："要停下吗？"
德拉科盯着他领口露出的锁骨看了两秒，突然拽住他的衣领主动贴了上去。
这次他闭着眼睛，睫毛在火光中抖得厉害，但再没退缩。
当他们终于分开时，德拉科的唇瓣微微泛红，灰蓝色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。
艾德里安注视着他，拇指轻轻蹭过他的下唇，声音低沉：“德拉科。”
“嗯？”
“和我结婚吧。”
德拉科愣住了。
他的大脑一片空白，只能呆呆地看着艾德里安，像是没听懂这句话。
艾德里安耐心地等着，灰绿色的眼睛里带着温柔的笑意。
“……你认真的？”德拉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“我从不开玩笑。”
德拉科的胸口剧烈起伏，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。
他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，最终只能再次一把拽住艾德里安的衣领，狠狠地吻了上去。
艾德里安闷笑一声，顺势将他压进沙发里，手指插入他的金发，加深了这个吻。
壁炉的火光映照着两人交叠的身影，影子在墙上摇曳，融为一体。
窗外，维也纳的钟声敲响十二下，宣告着新的一天来临。
而他们，也终于迎来了新的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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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，德拉科在温暖的怀抱中醒来。
艾德里安的手臂环着他的腰，呼吸平稳，银灰色的长发散在枕上，有几缕还缠在德拉科的指尖。
德拉科静静地看着他，嘴角不自觉地扬起。
他轻轻动了动，想翻身去拿床头的怀表，却被艾德里安的手臂收紧，重新捞回怀里。
“别动。”艾德里安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，眼睛都没睁，“再睡会儿。”
德拉科忍不住笑出声：“你今天不是还有峰会？”
艾德里安终于睁开眼，灰绿色的眸子在晨光中格外深邃：“不急。”
他低头吻了吻德拉科的额头：“反正……以后有的是时间。”
德拉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以后。
这个词太过美好，让他忍不住往艾德里安怀里又缩了缩。
“嗯。”他轻声应道，“以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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