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里氤氲的水汽还未散尽，德拉科裹着柔软的浴袍靠在床头，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。
艾德里安正坐在他身边，用毛巾轻柔地替他擦着头发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未来的计划。
"等他们出生后，"德拉科懒洋洋地说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隆起的腹部，"我要带他们去骑扫帚，三岁就教他们打魁地奇。"
艾德里安轻笑："三岁太小了。"
"才不小，"德拉科撇嘴，"我三岁就会骑玩具扫帚了。"
"那是因为马尔福家的玩具扫帚离地只有三英寸。"
"那也是骑！"德拉科不服气地瞪他，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。
艾德里安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，手指继续梳理着他的金发："都听你的。"
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，只剩下毛巾摩擦发丝的细微声响。
德拉科望着窗外朦胧的月光，突然觉得胸口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。
"艾德......"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。
"嗯？"
"我......"德拉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，眼眶毫无征兆地发热。
艾德里安立刻察觉到了异样，放下毛巾，捧起他的脸："怎么了？"
德拉科别过脸，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滚了下来。
他抬手去擦，却越擦越多，最后只能狼狈地把脸埋进掌心。
"我想我父亲......"他的声音闷闷的，带着浓重的鼻音，"还有母亲......"
艾德里安立刻将他搂进怀里，手掌轻轻抚着他的后背："明天我们就去看他们，好不好？"
德拉科却哭得更凶了，肩膀一抽一抽的："我好坏......怀孕这么久都没告诉他们......"
他的手指紧紧攥住艾德里安的衣襟，"他们一定很生气......"
"不会的，"艾德里安低声安慰，指腹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，"他们只会高兴。"
"可是......"德拉科抽噎着，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，"父亲之前还生我的气......他会不会不想见我......"
艾德里安捧起他的脸，灰绿色的眼睛直视着他："小龙，听我说。"
他的声音很轻，却无比坚定，"你父亲爱你，你母亲也是。他们不会生你的气，尤其是现在。"
德拉科红着眼睛看他，睫毛上还挂着泪珠："真的？"
"真的，"艾德里安吻了吻他的额头，"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马尔福庄园，好吗？"
德拉科点点头，把脸重新埋进艾德里安的颈窝。他的眼泪慢慢止住了，但手指仍然紧紧抓着艾德里安的衣服，像是生怕他会反悔。
"睡吧，"艾德里安轻声说，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金发，"明天叔叔阿姨会很高兴的。"
德拉科在他怀里轻轻"嗯"了一声，呼吸渐渐平稳下来。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，为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。
而在德拉科隆起的腹部之下，两个小小的生命似乎也感受到了父亲情绪的波动，轻轻地动了动，像是在无声地安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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